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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郡】囚鹤

  • 第三人称季家主视角,郡主暂定名字叫花初

  • 结局是留白的BE,彩蛋HE超短小甜饼(额好像烂尾了)

  • 改了剧情!!!


……还记得那时在书院时他老爱逃课摸鱼爬树,坐在蓝花楹树上一曲《游凰》能引来飞鸟流连。


哈……可笑。那时候的他妄想逃脱这各大势力纷争的乱世,还想要创建什么大景第一乐团。


他也曾笑话那花家郡主。


“什么白子不白,黑子不黑,而清流不清,”他倚靠在树上,手中把玩着他最珍惜的玉箫,“小爷我啊,就要做那乱世之中的闲云野鹤,超脱在浊世之外,游乐于山野之间。”


花初那时还老爱打趣他,说以他这爱美食的性子,焚琴倒是不至于,毕竟音律就像是他的命根子……煮鹤倒是非常非常可能的。


他撇了撇嘴表示不可能。那日阳光正好,明雍风起,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了下来,猝不及防照在了眼睛上。


花初笑着又闹他,说他眼中的光与日光一般相似。


后一句她说的很小声,可他还是听见了。


她说,希望这光永不熄灭,面前这个叫季元启的爷能早日实现梦想,别天天在学院里边被司业撵得上蹿下跳,一统大景音律界,成为大景乐王。


……真是乌鸦嘴。当初的祝愿一项没实现。


那时年少轻狂的他理所应当的喜欢上了又漂亮又聪慧而且从没挂过科的花家的小郡主。多开心啊,在他天天带她去上树摸鸟蛋下山吃美食的攻势下她马上就要答应他了。


他那时候还抓着她的手耍赖,“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告诉所有人,花家的郡主忒不讲理,白嫖了季家少主,骗身又骗心。”


她说等他安安分分从学院里毕业了再说。


他没等来毕业的那一天。


……这该死的世家纷争。


啊……又要下雪了。


他忘记了他看到冬天第一场初雪时自己的心情,又是怀着怎样轻狂的心境去创作出自己的第一首曲子。


他只记得那日的雪很红、很热。


他的眼睛好像被烧到了,突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片血色。


花初说他这是雪盲,躺几天休养一下就行了。


嗯,他一贯是相信她的。


梦里却不安稳,一遍遍重演着当时的场景。


爷爷被那贼人斩了。


斩了!!!


梦里的他一如既往的愤怒,暴起来救那个满头华发根骨却挺拔不屈的文人。


季太傅季太傅……清流魁首之名门掌权人!被尊为天下师!又怎样!此时谁来救了!


他平静地看着梦里的他被人拖住步伐,血溅三尺,散落的哪里都是。


梦里的少年手颤抖的好厉害,他不敢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捧着带着艳色的雪,似是想把这些血重新弄回那个人的身体里。


这样……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就能活过来了吧……爷爷会跟他一起回季家,爷爷还会劝他好好用功读书,他再也不会偷懒了!这次,这次他一定好好读书!再也不逃课了,再也不吹箫了,再也不让……爷爷失望了。


他看着少年感受着倒在地上的那具温热的躯体渐渐变得冰冷……愣了许久,随后跪在雪中哭的涕泗横流。


雪落,飘在少年发顶。


似是一夜白了头。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同样的梦了。


他从梦中再次惊醒,只见天边曙光一线。


花初搬了个凳子趴在他床沿睡得香甜。他红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强撑着起了床,将床边的少女挪到了床上。


她惊醒,揪着他衣领,对上了他的眼睛。


“睡吧。”他哑着声音哄道,“我去……看眼日出。”


花初抱着他的手不放。


他垂眸,一脸疲惫,“我保证不做傻事。”


“好。”少女应了一声,松开手便睡了。


大抵是真的傻到守了他一夜。秒睡。


他摸了摸她长发,没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未褪的夜色依旧寒凉,风有点大。他身着单衣伫立风中。

 

……好凉。

 

“怎么又穿这么少?”一个儒雅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去,回屋多穿几件再出来。”

 

“爷爷!……”他惊喜转身,只听到了簌簌的风声。

 

眼睛一晃,他好像又看见了爷爷挺直身板迈步向他走来的样子。

 

意识兀然一松,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好白。好白啊!

 

他仿佛被刺人的雪白包裹住,使劲挣扎都脱不了身。

 

“子亦!”一个焦急的声音,“子亦你还好吗?”

 

他骤然醒来。眼前晕眩的感觉阵阵,炫的他头晕眼花。

 

“子亦,吃点东西吧。”面前端来一碟火晶柿子,卖相上佳,香味扑鼻。

 

“我没胃口。”他推开,缓缓躺在床上。

 

“子亦。”她温柔的声音传来,“你刚刚是因为没吃东西所以晕倒了……”她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季家还需要你。”

 

对……对,他还没复仇,他还没亲手血刃仇人!他还没让那些狗都不如的东西在黄泉跪着向他爷爷认罪!

 

他从她手中接过点心,囫囵吞下。

 

……食不知味。

 

他疲倦的缓缓后仰,倒在床上。眼皮微垂,看着少女贴心地放下帐帘,为他处理季家这摊子破事。

 

为什么呢……

 

他不理解。

 

面前这个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早已是花家家主,纤细的臂膀要扛起整个花家……

 

缓缓抚过鬓间一缕雪发,他缓缓闭上眼。

 

他真的好希望这是一场梦。

 

“你走吧。花初。”他将她唤到书房,冷冷地开口道。

 

他心知自己从未这么冷漠的对待过她……她应该会伤心吧?也罢,比跟着自己这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好。

 

花家不能背上他这个累赘。

 

“为什么。”少女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给我个解释。”

 

“就凭你的身份。”他闭了闭眼,说出去的话伤人也伤己,“你在这里什么身份?待在这儿帮我做事是侍妾是婢女还是奴隶?”

 

赶快离开他吧……他不想再多说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话了。

 

花初眉目已有冷色,“季子亦,说话得掂量着点分寸。”

 

他张了张嘴,口中冒出的话仿佛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但却十分清晰,将他心口一刀一刀划落的鲜血淋漓。“还没出嫁就腆着脸留宿外男家中,你说谁没分寸?”

 

少女精致的面容被气的发狠,“行,季元启你真行,今天这些事儿全都是我犯贱对吧!”她扯了扯唇角,直接喊来人牵马,出了院门,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他背对着她,俊美无双的面容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马蹄声远去,他至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季子亦……是你配不上她。爷爷去世了,也把她撵走了,该玩的时候不该玩的时候也玩够了,从今以后便是你一人了。

 

你背负着血海深仇,当然当不好这个好丈夫。你曾发誓不再让任何人失望……那么就必须要有取舍。

 

放她离开吧,她不该同你受困于属于你的、你的家族的仇恨之中。

 

他颤抖地埋下了他挚爱的笛箫。

 

血海深仇,他孤刀来报!

 

人道是,华清的白鹤自明雍飞回,自裁双翼放弃了追求自由的机会,重展锋利的爪刃,担起重任,终囿于家族,无人伴其左右,无人问其悲喜——是谓‘囚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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